前 言：
本 计 划 书 将 会 从 以 下3 个 角 度 探 讨 我 国 大 学 新 生 录 取 制 问 题：
1．有 关 制 度 从 独 立 至 今 的 演 变 与 发 展；
2．现 有 绩 效 制 的 关 键 问 题；
3．建 议 的 新 制 度 模 式。
第 一 篇：了 解 升 学 录 取 制 的 演 变 与 发 展
我 国 的 大 学 新 生 录 取 制 问 题， 几 乎 每 年 都 在 周 而 复 始 地 重 演 却 始 终 不 能 获 得 有 效 解 决， 这 显 示 当 中 必 定 涉 及 许 多 错 综 复 杂 的 因 素。 因 此， 要 从 根 本 处 着 手 解 决 这 种 长 久 存 在 的 老 问 题， 我 们 就 不 能 只 看 眼 前 状 况， 而 必 须 了 解 整 个 制 度 从 过 去 到 现 在 所 经 历 过 的 种 种 演 变 和 发 展 过 程， 才 能 真 正 地 发 掘 关 键 问 题 所 在， 进 而 也 才 能 鉴 往 知 来 确 认 有 关 录 取 制 所 应 朝 向 的 正 确 转 型 大 方 向。
从 独 立 至 今， 我 国 大 学 的 新 生 录 取 制 大 致 上 曾 经 经 历 过 4 个 主 要 里 程 碑：
1．1960 年 代 的 绝 对 绩 效 制
当 时 马 来 亚 只 有1 所 大 学， 即 是 在1961 年 成 立 的 马 来 亚 大 学。 由 于 当 局 完 全 根 据 学 术 资 格 录 取 新 生， 所 以 华 裔 生 成 为 了 校 园 内 的 主 要 族 群， 而 土 著 生 的 人 数 则 严 重 地 被 边 缘 化， 只 占 了8－20％ 的 比 例。
其 中， 根 据 马 大 校 刊，马 大 于1969/70 学 年 在2 项 热 门 科 系 的 土 著 与 非 土 著 生 的 人 数 比 例 如 下：
科 系 土 著 生 比 例 华 裔 生 比 例
医 科 19．2％ 68．3％
工 程 3．1％ 91．4％
2．1970 年 代 的 新 经 济 政 策
随 着1969 年513 事 件 的 爆 发， 新 经 济 政 策 的 推 行 使 到 我 国 各 重 大 领 域， 包 括 高 等 教 育 领 域 皆 开 始 实 行 以 保 护 土 著 利 益 为 主 的 固 打 配 额 制。
此 后， 国 立 大 专 的 学 生 种 族 比 例 开 始 出 现 大 逆 转。 土 著 生 从 边 缘 走 向 主 流， 非 土 著 生 则 反 之。
例 如，1979 学 年 在 全 国5 间 国 立 大 学 的 土 著 与 非 土 著 人 数 比 例 如 下：
土著生人数 （巴仙率） 3400（64%）
非土著生人数（巴仙率） 1880（36%）
3．1979 年 的628 方 案
由 于 在 新 经 济 政 策 底 下， 华 裔 大 专 生 锐 减 的 问 题 已 经 引 起 华 社 的 普 遍 不 满， 甚 至 因 而 威 胁 到 马 华 在1978 大 选 中 的 表 现， 所 以 马 华 于1979 年6 月28 日 采 取 坚 定 立 场 向 巫 统 领 袖 提 出 协 商， 并 在 最 后 达 至628 方 案。
根 据 有 关 方 案 内 容， 以 后 的 新 生 人 数 比 例 将 会 反 映 出 当 时 全 国 人 口 的 种 族 比 例， 即土 著 生55％： 非 土 著 生45％（ 其 中 华 裔 占35％）。
然 而， 根 据 国 家 经 济 咨 询 理 事 会 报 告 所 公 布 的 数 据 显 示， 从1976－2001 年 这20 多 年 来 就 读 国 立 大 专 的 非 土 著 生 人 数 都 不 曾 超 过40％。 而 其 中 在 一 些 种 族 偏 差 文 化 比 较 严 重 的 大 学， 土 著 生 与 非 土 著 生 的 比 例 甚 至 是70％：30％。 即 是 说，628 方 案 所 达 致 的 土 著 生55％： 非 土 著 生45％ 之 固 打 配 额 根 本 从 来 不 曾 获 得 教 育 部 的 严 谨 遵 从。
以 下 乃1980－1999 年 全 国 国 立 大 专 修 读 学 位 的 学 生 比 例：
学 年 土 著 非 土 著
1980 13，610 （62％） 8，334 （38％）
1990 35，361 （65。9％） 18，309 （34。1％）
1999 97，836 （69。9％） 42，084 （30。1％）
－（ 资 料 来 源： 国 家 经 济 咨 询 理 事 会 及 第 二 国 家 经 济 咨 询 理 事 会 报 告〕
4. 2002 年 所 推 行 的 绩 效 制
在2002 年， 当 局 突 然 在 大 家 毫 无 准 备 的 情 况 下 宣 布 取 消 以 往 的 固 打 制 并 推 行 绩 效 制。 无 论 如 何， 由 于 对 本 身 局 势 有 利， 此 举 还 是 受 到 许 多 华 社 代 表 的 积 极 欢 迎。
然 而， 当 根 据 有 关 绩 效 制 的 录 取 成 绩 出 炉， 华 裔 生 人 数 并 未 如 所 料 般 激 增， 反 而 只 占 了 其 中 的26。4％， 比 以 往 的35％ 固 打 配 额 还 少 得 多；同 时， 土 著 生 人 数 却 远 比 当 初 的55％ 固 打 配 额 来 得 多， 占 了68。9％。
仔 细 研 究 才 发 现， 原 来 以 上 问 题 的 关 键 是 出 现 在， 当 局 把 原 本 就 属 于 不 同 等 级 程 度 的 高 等 教 育 文 凭 考 试 与 预 科 班 考 试 列 为 同 一 等 级 作 比 较。
以 下 图 表 显 示 从2002－2004 年 实 行 绩 效 制 以 来， 新 生 录 取 的 种 族 比 例：
年 份 种 族 2002 2003 2004
土 著 22，557（68。9％） 23，182（62。6％） 24，837（63。8％）
华 裔 8，665（26。4％） 11，921（32。2％） 11，778（30。3％）
印 裔 1，530 （4。7％） 1，931（5。2％） 2，277（5。9％）
总 数 32，752（100％〕 37，034（100％） 38，892（100％）
第 二 篇： 由 绩 效 制 所 引 申 出 的 关 键 问 题
从 历 史 的 回 溯 回 到 当 下， 从 独 立 初 期 开 始 实 行 的 绩 效 制， 来 到 过 后 从1970－2001 年 实 行 的 种 族 固 打 制 冲 缓 期， 直 到 如 今 又 再 回 到 原 点 重 新 实 行 绩 效 制， 经 历 了 这 长 达40 多 年 岁 月 的 循 环， 我 们 是 进 步 了 还 是 倒 退 了 呢？
如 果 1971 年 开 始 推 行 的 新 经 济 政 策 和 种 族 保 护 措 施 等 同 于 我 国 发 展 史 其 中 一 个 重 要 里 程 碑 的 起 点， 那 么 令 人 遗 憾 的 是，2002 年 绩 效 制 的 再 次 实 行， 并 没 有 真 正 标 榜 着 这 个 重 要 阶 段 的 落 幕。
相 反 的， 如 今 摆 在 我 们 眼 前 的 绩 效 制， 非 常 明 显 的 出 现 许 多 不 完 善 的 部 分， 更 无 法 真 正 摆 脱 过 去 的 固 打 制 阴 影。 在 这 方 面， 为 了 释 清 民 众 的 疑 惑， 以 下 的 一 些 关 键 问 题 是 非 常 值 得 我 们 去 探 讨 的。
1． 为 什 么 当 局 要 宣 布 实 行 绩 效 制？
在 还 未 回 答 此 问 题 之 前， 我 认 为 大 家 首 先 必 须 反 思 另 一 项 问 题， 即： 从1980－2001 年 这20 年 来， 当 局 就 连 遵 从 固 打 制 配 额 这 一 项 重 大 承 诺 尚 且 也 履 行 不 到， 难 道 突 然 间 从2002 年 开 始 就 真 得 有 意 愿 或 有 能 力 立 刻 实 行 完 全 开 放 的 绩 效 制 吗？
更 重 要 的 是， 当 局 也 根 本 没 有 必 要 这 样 做 。 事 实 上， 当 局 只 要 承 诺 好 从 2002 年 开 始 严 谨 遵 从 固 打 制， 相 信 已 经 足 以 暂 时 平 息 非 土 著 的 不 满。
那 么， 为 什 么 当 局 坚 持 要 在2002 年 马 上 推 行 绩 效 制 呢？
从 出 发 点 来 看， 这 跟 前 任 首 相 敦 马 哈 迪 医 生 有 莫 大 关 系。 他 早 在2001 年 就 不 断 强 调， 如 果 马 来 大 学 生 还 是 不 懂 得 感 恩， 不 断 参 与 反 政 府 活 动 并 无 心 向 学， 那 么 政 府 将 会 实 行 以 学 术 资 格 作 为 标 准 的 新 生 录 取 制， 以 证 明 他 们 依 然 需 要 政 府 的 扶 助。 当 然， 前 首 相 无 论 如 何 不 满 始 终 是 个 了 解 时 局 的 领 袖， 所 以 他 也 补 充 道， 真 正 的 绩 效 制 不 可 能 会 马 上 实 行， 因 为 这 将 导 致 部 分 科 系 根 本 没 有 马 来 学 生 就 读。
有 了 出 发 点 就 需 要 一 些 手 段 去 加 以 实 行 以 达 致 目 标。 至 于 手 段 高 明 与 否， 就 要 取 决 于 执 行 者 本 身 的 素 质 和 能 力 了。 很 遗 憾 的， 身 为 当 时 的 教 育 部 长，丹 斯 里 莫 哈 末 幕 沙 并 不 是 一 位 处 事 周 密 的 领 导 人。 他 似 乎 对 自 己 可 以 实 行 一 套 即 能 以 绩 效 为 名 却 又 能 保 障 土 著 生 人 数 比 例 的 新 生 录 取 制 而 特 别 感 到 沾 沾 自 喜， 可 是 却 完 全 没 有 意 识 到 这 种 玩 弄 技 巧 的 手 段 将 会 如 何 给 严 谨 的 教 育 制 带 来 重 大 的 破 坏。
2． 为 什 么 华 社 有 些 领 袖 要 欢 迎 绩 效 制 的 实 行？
无 可 否 认， 从1970 年 代 开 始， 华 裔 生 在 高 等 教 育 升 学 机 会 方 面 遭 遇 到 当 局 的 偏 差 对 待， 乃 至 使 国 家 流 失 了 许 多 人 才。
然 而， 不 管 受 到 多 么 大 的 委 屈， 我 们 依 然 要 对 现 实 时 局 的 局 限 抱 持 客 观 认 知， 切 勿 只 看 到 自 己 眼 前 的 利 益 乃 至 中 了 一 些 有 心 人 特 意 设 下 的 圈 套， 到 最 后 反 而 得 不 偿 失。
对 于 那 些 当 教 育 部 在2002 年 突 然 宣 布 实 行 绩 效 制 而 马 上 举 手 欢 迎 和 支 持 的 华 社 领 袖， 我 只 想 问 他 们 一 个 问 题： 请 问 您 们 有 没 有 想 过， 如 果 当 局 真 得 实 行100％ 的 绩 效 制， 马 来 学 生 的 前 途 将 会 如 何？
只 要 观 察 目 前 各 大 专 校 园 内 的 马 来 学 生 表 现 就 可 以 非 常 明 显 地 作 出 一 项 结 论： 我 们 的 社 会 条 件， 根 本 还 没 有 成 熟 到 足 以 完 全 实 行 绩 效 制。 绝 对 的 绩 效 制 一 旦 被 实 行，1960 年 代 初 期 的 状 况 就 是 最 佳 参 考 例 子， 马 来 学 生 的 人 数 将 会 再 此 严 重 地 被 边 缘 化。
3． 为 何 把2 项 程 度 原 本 不 同 的 考 试 硬 说 成 等 级 相 同 ？
如 果 说 幕 沙 任 期 内 推 行 的 绩 效 制 一 开 始 就 是 个 错 误， 那 么 为 了 坚 持 一 项 重 要 原 则， 即 保 障 土 著 的 入 学 人 数， 当 局 只 好 将 错 就 错， 把 原 本 程 度 不 同 的 大 马 高 教 文 凭 考 试 和 预 科 班 考 试 硬 说 成 等 级 相 同。
有 些 不 明 此 游 戏 规 则 的 非 土 著 因 此 很 不 耐 烦 地 提 出 类 似 建 议： 统 一 考 试 制 不 就 行 了 吗？
问 题 看 似 简 单， 实 则 不 然。 因 为 若 真 得 统 一 考 试 制， 绝 对 的 绩 效 制 就 真 得 被 实 行 了。 这 么 一 来， 土 著 生 的 人 数 就 有 激 减 的 危 机。
所 以， 其 实 说 穿 了 关 键 问 题 还 不 是： 当 局 并 没 有 做 好 准 备 实 行 真 正 的 绩 效 制。
4． 为 何 当 局 不 愿 公 布 各 个 大 学 各 个 科 系 的 最 低 学 分 录 取 标 准？
既 然 已 经 把 预 科 班 考 生 的 学 分 等 同 于 高 教 文 凭 考 生 的 学 分， 虽 然2 项 考 试 的 程 度 是 否 相 等 这 问 题 还 有 待 争 议， 但 是 至 少 以 学 分 作 比 较 的 方 法 还 是 比 较 科 学 和 有 根 据 的。
举 例 说， 如 果 一 位 高 教 文 凭 考 生 考 获4 分； 另 一 位 预 科 班 考 生 考 获3 分， 那 么 前 者 肯 定 毋 庸 置 疑 地 将 会 比 后 者 占 优， 获 得 科 系 选 择 的 优 先 权。
所 以， 在 这 样 的 情 况 下， 我 实 在 看 不 出 当 局 还 有 什 么 特 别 理 由 不 能 公 布 各 个 大 学 各 科 系 的 最 低 录 取 学 分。 除 非， 当 局 也 在 录 取 制 的 过 程 中， 再 次 穿 插 了 种 族 元 素 的 偏 差。 即 是 说， 虽 然 一 位 华 裔 生 的 学 分 高 过 一 位 土 著 生， 当 局 还 是 在 私 底 下 舍 前 者 取 后 者。
5． 为 何 高 教 文 凭 试 最 佳 考 生 没 有 获 得 第 一 选 择 的 大 学 与 科 系？
根 据 高 教 文 凭 试 制， 每 一 科 的 试 卷 未 必 只 有 一 张， 而 通 常 会 有2－3 张 的 试 卷。 因 此， 若2 位 考 生 同 样 在 某 科 考 获 甲 等， 这 未 必 代 表 他 俩 在 有 关 科 目 的 几 张 试 卷 里 头 都 考 获 同 样 的 等 级； 同 样 的， 预 科 班 考 试 除 了 公 布 考 生 在 每 一 个 科 目 的 等 级 以 外， 在 有 关 科 目 本 身 也 会 有 另 一 项 比 较 细 密 的 分 数 评 分。
所 以， 若 根 据 真 正 的 绩 效 制 运 作， 如 果2 位 考 生 同 样 考 获 全A， 那 么 当 局 就 会 比 较 双 方 在 各 个 科 目 里 头 每 张 试 卷 的 得 分 或 等 级。 然 而， 随 着 孔 令 裔 事 件 的 发 生， 我 们 绝 对 有 充 分 理 由 相 信， 当 局 并 没 有 作 出 如 此 精 密 的 学 术 比 较。
当 局 的 这 种 态 度 将 会 使 到 原 本 已 经 引 起 广 泛 质 疑 的 新 生 录 取 制 产 生 更 多 的 灰 色 地 带， 进 而 制 造 出 更 多 行 政 偏 差 的 机 会。 就 以 这 次 引 起 最 大 争 议 的 医 科 系 为 例，907 名 考 获4。0 学 分 的 考 生 申 请779 个 医 科 系 学 额， 其 中 有 土 著 生 也 有 非 土 著 生， 如 果 当 局 不 针 对 他 们 在 各 科 的 试 卷 等 级 表 现 作 进 一 步 的 比 较， 而 采 取“ 由 官 员 本 身 做 决 定” 的 抽 象 标 准， 此 举 的 动 机 难 免 会 令 人 怀 疑。
6． 国 内 的 医 科 系 学 额 真 得 不 足 以 满 足 优 秀 生 的 要 求 吗？
之 前 当 上 述128 位 申 请 医 科 系 的 全A 优 秀 生 被 拒 于 有 关 科 系 门 外 的 时 候， 有 位 马 来 领 袖 认 为， 为 了 确 保 教 学 的 素 质， 医 科 系 的 学 额 不 宜 随 便 增 加。
然 而 令 人 不 解 的 是， 为 何 正 当 许 多 优 秀 生 必 须 通 过 激 烈 竞 争 方 能 进 入 医 科 系 之 际， 每 年 却 有 一 批 为 数 不 少、 大 多 数 以 土 著 生 为 主、 来 自 霹 雳 医 药 学 院 的 学 生 得 以 通 过 特 别 管 道 进 入 马 大 医 科 系 跟 马 大 医 科 系 的 学 生 一 起 上 课， 甚 至 最 终 考 获 跟 后 者 一 样 的 大 学 文 凭 呢？
7． 以 往 的 固 打 制 与 现 在 的 绩 效 制 有 何 不 同？
实 行 固 打 制 的 年 代， 承 诺 给 非 土 著 的 配 额 从 未 被 遵 从； 实 行 绩 效 制 的 年 代， 则 利 用 技 巧 性 作 法 把 预 科 班 考 试 的 程 度 等 同 于 高 教 文 凭 试 程 度。
所 以， 在 如 此 状 况 之 下，如 果 单 从 学 生 种 族 比 例 来 看，从1970 年 开 始 至 今， 不 管 名 义 上 是 实 行 固 打 制 还 是 绩 效 制， 事 实 上 非 土 著 生 人 数 都 不 曾 经 历 过 太 大 增 幅， 也 皆 未 曾 超 出40％ 的 关 卡。
然 而， 比 起 以 往 的 固 打 制， 如 今 的 绩 效 制 出 现 的 更 大 问 题 就 是 破 坏 了 教 育 制 最 为 强 调 的 重 要 原 则－ 学 术 的 客 观 性。
以 往 推 行 固 打 制， 当 局 客 观 地 承 认 土 著 生 的 水 平 普 遍 上 还 比 不 上 非 土 著 生， 也 从 不 否 认 预 科 班 的 设 立 是 一 项 种 族 保 护 政 策， 以 协 助 程 度 比 较 低 落 的 土 著 生 进 入 大 学； 然 而， 实 行 绩 效 制 以 后， 预 科 班 的 水 平 在 没 有 作 出 任 何 提 升 的 情 况 下 竟 然 可 以 马 上 被 标 榜 为 等 同 于 高 教 文 凭 试 的 水 平。 如 此 草 率 的 作 法 对 教 育 制 的 影 响 肯 定 是 深 远 的。
如 果 这 种 种 族 利 益 驾 临 学 术 客 观 之 上、 考 试 制 不 能 反 映 考 生 真 正 实 力， 乃 至 真 正 优 秀 的 人 才 不 受 当 局 认 可 的 情 况 继 续 恶 化 下 去， 我 国 教 育 制 的 发 展 终 有 一 天 会 毁 于 一 旦， 完 全 使 民 众 失 去 信 心。
第 三 篇： 建 议 的 新 制 度 模 式
所 以， 为 了 维 持 我 国 教 育 制 的 威 信 与 长 远 前 景， 我 认 为 当 局 绝 对 不 能 继 续 实 行 这 种 名 不 符 其 实 的 绩 效 制。 在 这 方 面， 我 相 信 新 任 高 等 教 育 部 长 的 确 也 希 望 尽 快 收 拾 好 幕 沙 所 遗 留 下 的 这 个 烂 摊 子。 而 当 局 目 前 的 顾 虑 只 是 在 于， 要 如 何 在 尽 量 不 影 响 政 府 声 誉 的 情 况 下 寻 找 一 个 适 当 的 时 机 和 最 佳 的 下 台 阶。
然 而， 取 消 了 上 述 绩 效 制 以 后， 接 下 来 的 录 取 制 又 应 该 根 据 什 么 样 的 标 准 基 础 运 作 呢？ 在 这 方 面， 本 人 有2 项 建 议：
1. 统 一 升 学 考 试；
2. 制 定 新 的 种 族 固 打 配 额， 如 土 著 生45％： 非 土 著35％， 并 将 其 余 的 配 额 开 放 竞 争 并 以 学 术 资 格 为 标 准。 然 后 定 下 长 期 计 划， 逐 渐 增 加 以 学 术 资 格 为 标 准 的 配 额， 并 减 少 以 种 族 身 份 作 为 标 准 的 配 额。 直 到 最 后 时 机 成 熟 了， 就 可 真 正 实 行 绝 对 的 绩 效 制。
提 出 以 上 计 划， 并 非 代 表 我 在 提 倡 种 族 固 打 制， 又 或 排 斥 提 倡 自 由 竞 争 精 神 的 绩 效 制。 但 是， 也 必 须 强 调 的 是， 请 大 家 不 要 完 全 抱 持 消 极 的 态 度 去 看 待 固 打 制。 在 特 定 阶 段 和 特 定 环 境， 固 打 制 也 有 其 存 在 的 正 面 价 值。
在 这 方 面， 美 国 就 是 最 佳 例 子。 很 多 人 也 许 没 有 察 觉 到， 原 来 固 打 制 这 项 措 施 就 是 起 源 于 美 国 这 个 极 度 推 崇 民 主 精 神 的 大 国。 早 在1960 年 代， 肯 尼 迪 总 统 就 下 了 一 道 行 政 命 令， 限 定 承 包 联 邦 工 程 的 承 包 商 必 须 维 持 聘 请 一 定 数 额 的 少 数 族 群 为 员 工， 并 纠 正 地 方 工 会 缺 乏 黑 人 代 表 的 现 象。
1979 年 美 国 一 位 法 官 在 针 对 一 项 案 件 作 出 判 决 的 时 候， 也 为 固 打 制 的 正 面 价 值 提 出 了 一 项 非 常 有 力 的 看 法： “ 扶 弱 计 划 并 不 是 要 维 护 种 族 平 衡， 而 是 要 消 除 种 族 不 平 衡 的 现 象。”
但 是 值 得 注 意 的 是， 固 打 制 固 然 有 其 正 面 性， 但 其 执 行 方 式 和 程 度 却 是 有 别 的。
我 国 以 往 实 行 的 固 打 制 模 式， 是 先 让 大 部 分 土 著 生 聚 集 在 预 科 班 就 读， 然 后 再 采 取 固 打 制 确 保 特 定 人 数 的 土 著 生 得 以 进 入 大 学。 这 种 即 固 打 升 学 管 道， 又 固 打 入 学 人 数 的 多 重 扶 助 方 式， 明 显 过 于 消 极， 难 以 提 升 土 著 生 的 学 术 竞 争 力。
反 之， 要 让 固 打 制 发 挥 比 较 积 级 的 作 用， 当 局 就 必 须 统 一 升 学 考 试 制 让 土 著 生 也 跟 非 土 著 生 一 起 在 学 术 表 现 方 面 公 平 竞 争， 然 后 过 后 才 来 实 行 固 打 制 确 保 特 定 比 例 的 土 著 生 进 入 大 学。 须 知， 统 一 考 试 制 跟 实 行 固 打 制 这2 项 措 施 是 可 以 并 行 而 未 必 相 互 抵 触 的。
从 更 宏 观 的 角 度 来 看， 我 们 也 必 须 紧 记， 固 打 制 只 是 扶 弱 计 划 的 其 中 一 种 执 行 方 式， 而 且 是 属 于 强 制 性 的。 所 以， 固 打 制 会 因 而 时 常 引 起 各 界 的 非 议， 而 且 很 多 时 候 未 必 成 功 达 致 扶 弱 的 目 标。
相 反 的， 美 国 的 经 验 告 诉 我 们， 友 善 的 扶 助 方 式 远 比 强 制 性 的 固 打 制 带 来 更 好 效 果。 当 地 一 些 大 学， 就 是 通 过 安 排 其 学 生 以 义 工 身 份 到 成 绩 欠 佳 的 学 校 开 办 补 习 班 的 方 式， 结 果 获 得 非 常 令 人 满 意 的 成 绩。 这 一 点 是 值 得 我 国 民 众 加 以 参 考 和 学 习 的。
吴 健 南
14/06/2004
